啊, 幹!

去夏威夷玩了一個禮拜. 其中一天租了一輛吉普車, 敞篷的, 開出去玩.

這輛吉普車可以把車頂卸下. 如果你願意, 連門都可以拆. 我們只有拆了前座的頂. 後座的頂要有tool, 而且拆下來也沒地方放, 就沒拆. 門當然也留著.

這個門. 因為是可以拆的. 門上什麼電動配備都沒有. 窗戶? 手搖. 門鎖? 手動.

我跟大家說, 這輛車的門沒有辦法像我們自家車一樣, 由駕駛按個鈕就都鎖上. 所以, 請大家下車時要記得把門鎖上.

孩子們都很聽話, 下車時都乖乖鎖門. 老婆也鎖了. 我也鎖了.

太陽很大, 大家下車後先擦防曬. 擦完之後老婆說, 老么早上出門前拉肚, 現在又要去吃吃喝喝, 所以該把早上買的胃藥給他吃一些, 免得等下吃了東西又要找廁所.

胃藥在行李箱. 我掏出車鑰匙…咦, 車鑰匙呢?

褲子口袋…左邊? 沒有. 右邊? 沒有. 左後? 沒有. 右後? 沒有.

靠! 鑰匙在車上!

我絕望地把兩手扶上車窗往裡面看. 沒錯, 鑰匙就坐在中央扶手上.

唉. 找了拖車, 花了$85美金開門.

孩子們覺得很好笑. 要我拍張車窗上的手印. 也剛好才擦了防曬, 所以手油油的, 手印很清楚.

我還以為這件事就這麼結束了.

後來回到家…

這幾天Keanon不知道幹嘛, 開始秀他的中文.

問他東西好不好吃? “普通"

看到弟弟有什麼好東西, “我也要!"

弟弟做了什麼對不起他的事, “你這個王八蛋!"

我覺得他願意練練中文也不錯. 聽到他罵弟弟王八蛋我也算了.

結果昨天聽到他大喊, “啊! 幹!"

我跟老婆都嚇了一跳, 不知道他是哪學來的. 我覺得一定是老婆. 我罵髒話通常是用英文. 老婆覺得是我, 因為他不說髒話. 我們把Keanon抓來拷問.

他指著我, “I learned it from you."

“ME? WHEN?"

“When you realized that you locked the key in our rental car, you said ‘啊! 幹!'"

14!

Keanon 14歲了。對我來說是個很特別的年紀。當初我就是14歲時移民來加拿大的。

我是沒辦法想像在這個時候把他一腳踢去別的國家。別說別的國家了。我大概把他自己丟在家裡一個禮拜都不敢。這個又懶又什麼都不會做的笨蛋，把他自己留在家裡一個禮拜，搞不好會餓死。或是大便完發現沒衛生紙了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就這麼坐在馬桶上一個禮拜等我回家拿衛生紙給他。再不然就是看到家裡有蜘蛛，逃出門哭著睡在人行道上。

今天給他過生日。去了 Extreme Air Park. 晚上吃了日本料理。又切了蛋糕。

I Guess He Understands

Preston declared to me today, “My teacher says I’m smart."

“Sorry to burst your bubble buddy, but she has to say that."

“Nuh huh! If I were dumb she’d say something like, ‘He’s slowly improving.'"

First Day of High School

那天我牽著你的手，心裡忐忑不安，但是為了不要嚇到你而裝著無所謂，帶你進了學校大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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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你興高采烈自己跑出門去跟朋友會面，一起走路去學校。

小學畢業囉!

明天是學期最後一天, 也是Keanon要從小學畢業的日子.

時間過得好快呀! 我還記得他第一天去上學…

學校先安排了大家去看看教室是什麼樣子. 我牽著Keanon的小手, 緊緊地握著. 也不知道是怕他緊張還是我自己緊張. 我告訴他, 以後每天來上學, 要乖乖聽老師的話, 跟同學好好相處.

但是又怕他遇到爛老師, 所以追加規矩, 如果老師有不合理的要求, 回家要跟把拔講.

也怕他被同學欺負但傻傻地聽把拔的話, 被霸凌了還跟人家稱兄道弟, 所以又教他如果挨揍了要還手, 別呆呆地被整. 但是也不要去欺負別人…如果人家不小心撞到你, 那不算是欺負你, 這種時候不能對著同學開扁…也不知道他到底聽懂沒有.

教室看完了, 老師帶著家長們到圖書館, 發了幾張notice, 就是要買文具, 簽些consent form, 哇啦哇啦的. 然後老師讀了一個故事給大家聽. 大致上是說有一隻小熊要開始上學了, 媽媽熊在小熊去學校前, 把小熊的手掌打開, 親了手心一下, 然後跟小熊說, “你的手掌裡有媽媽的kiss, 你在學校如果想媽媽, 就把手掌打開, 摸一下自己的臉, 就像媽媽親了你一下. 提醒自己媽媽隨時都會陪著你." 故事講完, 現場媽媽們大概10個有9個開始掉眼淚. 我裝著滿臉不屑, 但是心裡想著, “What a great idea! I wish I would’ve thought of that!"

之後過了好幾個禮拜忐忑不安的日子. 每天他從學校回來, 我都會問問他, “今天在學校做了什麼呀?"

他那時還小, 對我的問題是有問必答. 他會告訴我從早上鈴聲響了之後, 到最後放學前, 他做的, 看到的所有的事. 大事, 小事, 是個事的事, 不是個事的事, 通通流水帳報出來. 聽了大概一個月吧, 我才慢慢放心, 知道他在學校可以handle himself, 我才漸漸少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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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問他啊.

“So how was school today?"

“Goo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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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畢業了, 看看他的衣櫃, 都是sweat pants, hoodies, t-shirts. 總不能穿這樣去參加畢業典禮吧. 帶他去買件像樣點的衣服. 我還以為他會抗拒. 結果他意外地配合. 不但配合, 居然還有主見! 主動要求要白襯衫黑褲子. 看來她也對畢業這件事情很在乎.

今天更是, 放學回家之後到晚上上床前, 他大概講了至少10次, “Can you believe I’m graduating tomorro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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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eanon. I wanna tell you that I am so very proud of you. 8 years. Can you believe you’ve been in school for 8 years? Going from the little kindergartener that was too afraid to ask the teacher to let you be her special helper for the day, to…to now, where your confidence in yourself is slowly but surely shining through. It’s been a pleasure watching you grow through your elementary school years. I can’t wait to see what high school brings.

三張照片

沒想到, Keanon快從小學畢業了.

今天收到學校寄來的e-mail, 說為了準備畢業典禮, 請家長們上傳3張孩子的照片. 一張2歲以下, 一張6-8歲, 還有一張近照.

這太簡單啦. 我拍了這麼多照片, 隨便選都有.

但是, 就這麼, 一個多小時就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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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久沒看孩子們小時候的照片了. 看著Keanon小baby時候的模樣, 真懷念.

懷念他以前每天黏著我, 要把拔抱抱, 要把拔拍拍睡覺. 看電視要坐在把拔身上. 吃飯要把拔餵. 我要出門上班了, 他會氣呼呼地對著我說, “No! Daddy no 上班! N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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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憶到第一天狠心把他丟在daycare掉頭走掉, 聽他在我身後跺腳哭喊. 我整天躲在公司外的花園裡抽菸, 看著手錶數著還有幾個小時才能去接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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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憶到第一次帶他去Disneyland, 他開心得合不攏嘴. 玩了一個禮拜還不盡興, 回到家後一直追問我什麼時候可以再去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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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憶到第一天帶他去上學, 我自己緊張得要命, 但是得裝成沒事的表情, 免得他跟著我一起緊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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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憶到他第一次叫我把拔. 已經連續好幾天了, 他嘴裡一直出著一些沒意義的聲音. 有時聽起來像在叫把拔, 但是要他重複時都做不到. 我老以為他只是學著發聲, 只是剛好巴巴巴巴了幾下. 那天, 老婆說, “ㄟ, 他在叫你把拔!" 我把他抱起來, 說, “真的嗎? 已經好幾次了, 不是真的會叫啦. 只是剛好出那個聲音."

結果他馬上又叫了一次, “把拔!"

喔? 難道不是巧合? “蛤? 我是誰?"

“把拔!"

“蛤? 再叫一次!"

“把拔!" 還一臉皮樣.

“啊? 你真的會叫把拔啦?"

“把拔!!!!!"

那天我做夢都在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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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然後…他就這麼從小學畢業了.

Last day of school

其實沒什麼大不了的事。

今天是暑假前最後一天上學。我也不知道學校幹嘛這樣折磨人，硬是把大家叫去上一個半小時的學。10:30就放學了。

幾天前Keanon就跑來說，他有幾個同學要在放學後去學校對面的mall晃晃，吃個午餐後再回家，他也很想參與。我想到以前在台灣，月考/段考第二天都只有半天，放學後都跟朋友跑出去玩的日子。這樣很正常吧。就答應了。

放學後收到他傳來的簡訊，說mall要11點才開門，所以他要晚一點回家。反正就是要把我們原先說好的他可以在外面的時間用好用滿，所以mall晚點開，他就要晚點回來。

這個年紀愛跟朋友混很正常。但是我只想到以前…睡覺要把拔一起躺，看電視要坐把拔身上，出門要把拔抱著的baby. 😥

高空彈跳

好幾年前, 同事約我去高空彈跳. 我想也沒想就答應了. 哇, 很好玩. 跳的當天當然還拍了video, 上傳到臉書給大家看.

後來小孩慢慢大了, 我有給他們看那個video, 炫耀一下當年爸爸還年輕還很酷的時候有多麼厲害.

Brandon這個不怕死的小鬼看得很羨慕, 老追著我問他什麼時候才能也跳一下. 我總是跟他說, “等你大一點…現在還太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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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是他10歲生日. 他其實沒什麼物慾. 要他選個玩具或是電動, 他居然說他沒想要什麼. 我想到他說了好多次想去嘗試高空彈跳…

打電話去預約. 店家說Brandon比較小隻, 不知道能不能跳. 要到現場試穿他們的harness之後才能決定.

我先給他打預防針, 說爸爸願意帶他去, 但是如果他太小隻不能跳, 那我們也沒辦法, 畢竟安全最重要. 如果不能跳, 不可以生氣或是whining. 他也都答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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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日當天, 一路殺去Whistler. 出門前換好衣服, 他還很得意地告訴我, “I’m wearing my favorite hoodie and favorite pants today. Because we’re going bungee jumping!"

到了之後先給他看了彈跳地點.

看看橋下, 會不會太高? 不會.

下面是水, 會不會怕? 不會.

站上躍下的地點. 如果從這裡跳下去, 敢不敢? 敢.

沒在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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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那我們等會兒去問工作人員你可不可以跳.

我們到得有點早, 工作人員大概午餐時間還沒回來. 我們就在橋附近晃來晃去. 他一直重複跟我說, “I hope I can do it. I really do. It looks like so much fun. I wish I was bigger so I can do it for sure."

工作人員回來後帶他上橋, 拿了最小的harness給他試. 東拉拉, 西扯扯, 弄來弄去, 說, “爸爸來, 我跟你說…"

我看員工的表情, 以為他要跟我說不行. 結果他只是要跟我說, harness大小是可以, 但是小孩太輕, 不能自己跳, 必須要我一起tandem jump.

我們本來也沒以為他可以自己跳. 員工說可以tandum jump, that was all we wanted.

我跟Brandon解釋之後, 他樂死了!

我們因為當初不知道能不能跳, 所以沒有預約時間. 員工幫我們當場約了3:00. 但是我們1:30就已經在那裏了, 而且他們也看得出小孩很興奮, 就跟我們說, “你們去橋上等吧, 如果有人有預約但是晚來, 或是我們中間有個空檔, 就讓你們插個隊."

我們就在橋上等. 真是難熬啊! 看著其他有預約的人一個一個跳了, 朋友們互相照相, 拍video, 看得我們心癢癢.

而且每次看來終於可以輪到我們了, 總是又有人忽然冒出來. Brandon一直念著, “Ok I hope nobody shows up…I can’t wait to go…I know I can fit in the harness so we are doing it for sure today, but I wish I didn’t have to wait until 3:00″

終於輪到我們時, Brandon像隻咖啡喝多了的猴子, 蹦蹦跳跳去讓員工幫他把harness穿上.

Harness ON. Getting ready to jum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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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副武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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員工告訴我, 要小孩像無尾熊一樣抱住我, 躍下時我背朝外往後跳. 好! 就這麼辦.

我的無尾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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準備好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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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eeeeeeeee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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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 這輩子沒送禮送得這麼爽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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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大膽王已經在問我什麼時候可以帶他去跳傘了.

Disneyland!

老大, 老二四歲時都帶他們去Disney玩. 老大四歲去了Disneyland. 老二四歲去了Disney World.

老三四歲時還不到40吋高. 我們學乖了…上次老二四歲時不到40吋, 結果很多ride都沒辦法上, 害他很難過. 這次等到老三40吋了才出發.

第一天, 早上坐了幾個ride, 坐下休息吃午餐. 老大一臉蒼白, 說他不舒服, 要回旅館休息. 老婆就帶他走了.

我自己帶著老二老三, 繼續玩到下午3點多. 老么宣布他累了, 要離開. 我只好拎著他們回去…

可是之前拿了fast pass呀. 6點半可以去排短的隊坐space mountain.

吃完晚餐, 6點左右, 老大還在病奄奄, 老三已經睡死. 我拿起放在桌上的fast pass, 很不甘願.

Brandon跟我互看一眼, 都有同樣的念頭: 管~~~另外兩個哩, 有fast pass不用太可惜了.

我們父子二人就這麼又出發了.

在園區他一直主動牽著我的手到處找下一個ride. 這可是平常我享受不到的榮譽. 他很久都沒讓我牽他的小手了. 他說怕遇到同學, 會丟臉.
原來這不是藉口, 是真的. 在Disneyland碰不到同學, 他就主動牽上來了. 而且握著不放.

我們東跑西跑又坐了好多個ride. 還看了燈光秀. 秀完了又繼續到處坐ride.

雖然是在Anaheim, 但是到了晚上還是有點涼. 他也不管, 拉著我去splash mountain. 我當然奉陪, 可是還是怕他冷到, “Buddy are you cold?"

“No. Well, I mean, yes. But it’s totally worth it. Because the lineup at night is short, and this is so much fun!"

我們連坐了4次splash mountain, 兩個人全身都濕了. 我實在怕他受涼, “Ok buddy, what do you say we take a break from splash mountain and go do something else?"

他也冷了, 說好. 我們去了 big thunder mountain. 隊伍也蠻短, 連坐了兩次.

又去了Indiana Jones. 這是我提議的. 老么身高不夠高, 不能坐. 趁著他不在沒辦法complain, 我們去坐了. 雖然最後Brandon說並不是這麼好玩.

玩得開心時時間真是過得很快. 一下子Disneyland就要關門了. 我們其實也累了. 我牽著他的小手離開園區.

“Daddy, this is the best day of my life."

“Yeah?"

“Yeah! Because we didn’t have to bring Preston so he couldn’t whine about not getting on Indiana Jones. And we didn’t have to bring Keanon who’s a big chicken and won’t go on anything scary. I got to go on all the exciting rides. So yeah this is the best day of my life! Better than going to Extreme Airpark or lazer tag. Better than Kelowna or Punta Cana. Best day."

My baby. This is the best day of daddy’s life too.

My Little Entrepreneurs

好像還是夏天吧. Keanon就一直嚷著, 等冬天下雪了他要去幫鄰居剷雪賺錢. 我還以為他只是說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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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雪了. 雪大到學校停課. “Daddy, can we go around the complex and ask people if they’ll pay us to shovel their driveway?"

三個小孩還先講好如果賺到錢要如何分贓. 他們派出老么去兜售生意, 因為老么長得最可愛, 會讓人很難拒絕. 但是老么在剷雪方面也最沒用, 所以分最少. 老大老二出比較多力, 所以分多一點.

他們還真的去了. 一家一家按門鈴. 很多人不在家, 但是終於給他們找到第一個客戶. 他們本來打算開價$10, 給點殺價空間, 最低願意接受$5. 結果人家沒殺價, 直接付錢. 剷!

剷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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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事先說好爸爸不會幫忙剷雪, 只負責大家的安全. 他們也還真的全部自己動手, 沒找我幫忙. 但也因為只有三個小孩, 一把鏟子, 第一戶就搞了老半天才做好. 大家都又餓又冷, 決定先回家吃午飯, 休息休息, 吹吹暖氣.

我還以為吃完飯他們不會想再出門了. 沒想到他們居然還想繼續! 老爸爸只好又把冬衣穿上陪他們出門.

這次找到一家, 屋主說他們沒鏟子, 而且附近有賣鏟子的店都賣到沒貨了, 還正在煩惱該怎麼辦, 很高興有人願意來做. 他掏出一張$20鈔票, 跟小孩們說不用找了. 哇~~~ 很樂! 剷得特別起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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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m so proud of my boys.